大家好,我叫俞筱,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爱好女装。
今天晚上,我被震惊了三次。
第一次,是我的新队长,是个gay。
第二次,是我的新队长和他的相好一起炸了一栋楼。
第三次,便是眼前的这种情况。
“唔爹爹,依然害怕。”祝依然小小的脸蛋埋在俞筱的颈窝里蹭了蹭,豆大的眼泪滚滚落下。
“夫君…我也害怕。”另一边,江黎歌擦了擦眼泪,抱紧俞筱的胳膊。
此刻,他们三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躺在一个正方形的棺材里。
围在坑旁的人们握着铲子,随时准备挖土埋人。
俞筱空洞地看着天空,在心里哀嚎一声。
“什么情况啊!!!”
一个小时前…
“啧,就这么点,也太抠了。”妄悠不满地皱了皱眉。
俞筱白了他一眼,心想他可知足吧。
【咯咯咯,别高兴的太早啦】
系统声音瞬间切换,稚嫩童声刺耳无比,甚至有些惊悚。
【作为本世纪第一个通关此次任务的人,你们还有一个奖励…】
【那就是…】
【作为第一个参加本届“红缘”副本的队伍!】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红缘?那可是S级副本,对于新手队伍来说进去无疑送死。”
“没错。据说他们队还有三个女孩,其中一个还是个娃娃,就算带队的人再厉害,恐怕也难以全身而退。”
“更何况他们还是新手队伍,没有道具异能的基础,也不懂配合。”
“但,这个副本一旦通关,奖励非常丰厚…”
妄悠听见系统的话,表面慌张,内心狂喜。
笑死了,副本“红缘”,可是他的老家啊。
【那么现在,副本开始】
俞筱满脸错愕,下一秒他双眼一黑。
那感觉就像堕入了虚空,周遭是无尽的黑暗。
再醒过来,就是眼前的场景。
他和两个姑娘一起躺在棺材里,土坑旁围了一堆人,随时准备下葬。
“这一家都是畜牲,不得好死!”周边围了一群身着麻衣的农民,个个面色铁青。
他们用各种词汇侮辱着俞筱,甚至对对着坑里的他吐了一口吐沫。
俞筱:“……”
“别轻举妄动。”江黎歌悄悄扯了扯俞筱的胳膊,“我们是你的队友,我叫江黎歌,她是祝依然。”
“不知道为什么你比我们都晚苏醒,所以没听到刚刚的提示音。”
“我们的身份是一家三口,至于为什么被关在棺材里我也不清楚,看情况行事。”
“好。”俞筱压低声音。
“呜呜呜…各位好心人有话大可直说,为何如此对待我们。”江黎歌以手遮面,潸然泪下。
哭的梨花带雨,深情并茂。
俞筱在一旁都看呆了。
“呜呜,你说是吧,夫君…”江黎歌见俞筱没有反应,在暗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啊,啊对啊,”俞筱被掐的皱了皱眉,连忙附和道,“我们冤枉啊”
祝依然配合的缩了缩身体,神色紧张。
“我管你是不是冤枉,”有个农民大喝一声,烦躁地挖起一铲子土,往下埋去。
俞筱下意识帮身边的两位姑娘挡住尘土,自己却吃了一嘴灰。
正想坐起,却发现自己的腰早已被绑在了棺材里,动弹不得。
……
窗外,浓密树枝交错缠绕,打下片片阴影。鹅黄色的阳光被微风拂过,碎了一地。
身上麻痹的感觉渐渐褪去,清沂尝试动了动手,却牵起一阵叮呤当啷的清脆声音。
冰冷的黑色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链条拖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周围一片昏暗,只从门缝里渗下点点光晕。
清沂尝试走了几步,但链条的最大长度只支持他走到门边。
借着门缝处传来的光,他看清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他身上套着破破烂烂的麻布衣服,手上布满泥泞。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把他关住的这个房子里铺满稻草,没有窗户,密不透风。
“碰!”
大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
来人穿着朴素,像是农民,但很衣服干净整洁,脸色红润,一看就跟清沂不是一个阶级。
“哼,老子费尽力气把你拐到这里,怎么是个男的,还是个疯子,”男人冲他吐了口吐沫,咒骂一声,“赔钱货。”
他手上端着一碗米饭,随意地放在地下,如同喂养畜牲一般。
“来来来,吃吧吃吧。”男人用脚把碗推的离清沂近了些。
清沂嘿嘿地笑了两声,身体如痉挛了一般抖动了一下,装作不经意地把碗打翻了。
“啧。”男人嫌弃地避开地上那碗饭,往旁边挪了挪,“妈的,贱货。”
他没兴趣再观赏清沂的装疯卖傻,摔上门扬长而去。
清沂立刻像换了张脸一样收起痴呆的神情,冷眼相望。
随机,他指尖燃起火焰,一张瞬移符消散在空中。
下一秒,清沂便出现在了房子外的小树林里。
他低了低头,手上还有着镣铐留下的红色勒痕。
看刚刚那人的衣着,像是上战乱时代。
男人刚刚说,他是被拐过来的,看来是个人贩子。之所以拐他恐怕也是因为他出色的容颜加上一头长发实在太过耀眼。
总之还是先探索地形为妙。
他刚刚待过的屋子是一座茅草屋,残墙断壁破旧不堪。而那男人离去的方向则是一栋同样破旧但却明显看起来更为高调的房子。
在这种年代下能住的起这样的房子也算是富贵人家。
他跑去河边把身上的泥土洗掉,整理了一下思绪。
既然是整队进入副本,那当务之急恐怕是找到队友交换情报。
……
妄悠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处荒郊野岭。
熟悉的情景再次出现,难免有些感慨。
“喂喂,”他碰了碰胸口的徽章,“系统在吗,系统?”
【……】
妄悠胸口的徽章发出淡淡红光。
【总部接通中…】
【接通成功,欢迎执行官妄悠】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妄悠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进了他的队伍。”
“但我并不认为他对此毫无察觉。”
“我在演,他可能也在演。”